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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醫病不依心_搶先試讀

#第二章 完美無瑕的白袍,擦身而過? 試閱34

 

等了一天,又到了晚上七八點,他估計雨舲應該一切整理就緒,正庸懶地躺在沙發上發呆。於是,他索性又鼓起了勇氣,撥了電話,這會兒,還是響了好幾次,卻仍無法接通。正準備放棄時,電話又通了,這次,他卻慌了,開始結結巴巴的說著:「妳…妳…怎麼了嗎?我…做錯了什麼事嗎?」

 

「我正在演練會計學的題目,明天要小考。你打來的,真不是時候!」雨舲毫不客氣地數落著。

 

「我…我…對不起,那你先忙吧!」書甫哽著嗓音,沮喪地抖著雙唇,聲音非常微弱地說著:「那我 ...先掛電話了。」

 

「嗯!」她無意識的的答著。接著,便不假思索地讓他的聽筒只剩下了「嘟…嘟….」的回音。

 

兩天後,晚上十點,書甫雙腳輕輕地在地板磨蹭著,一手托著下巴,另一手捏著手機,靜得只聽到書桌上的鬧鐘正嘀嘀嗒嗒地走動著。他嘆了口氣,還是決定按下了通話鍵。很快地,電話通了,他倒抽了一口氣,說:「要睡了嗎?」

 

「我本來就早睡,這你應該知道的。」雨舲一邊打著哈欠,一邊懶洋洋地答著。

 

「好吧!那…妳去睡吧!」書甫咳了兩聲,喃喃地說著。

 

這飛快簡潔地兩句對話,又讓今晚恢復它原有的空虛寧靜。

 

過了三天,下午六點,書甫望著窗外飄來的一陣雨,突然意識到冬天來了,身體不自主地打了個冷戰,心中爬滿了憂傷,揮之不去。就這樣呆呆地佇立著許久,他終於緩慢地從白袍的口袋裡掏出了手機,撥了熟悉的號碼後,便緊緊地閉著眼,等候著一個他想要的答案……只響了一聲,就傳來雨舲的「喂!」。

 

「妳在忙嗎?」他腦子裡原本擬定了許多版本的對答,但最後卻迸出了這制式的開頭。

 

「我正在吃晚飯。」雨舲嘴里咀嚼著食物,含糊不清地地說:「你…有重要的事情嗎?如果…沒有,我想…先用餐了,冷了,不…好吃。」

 

「好…吧!那…先這樣。」他張開了眼,發現眼前瀰漫著一片白茫茫地霧氣,全糊成了一片,什麼都看不清楚。

 

過了一星期,到了周日的午後,醫院卻顯得份外冷清,寥寥可數的幾個人影,在簡書甫的眼前晃來晃去,他整個頭整張臉便隨著他們偶然地來來去去搖擺著,那空蕩蕩的飄忽感盤旋而上,快要把他整顆心給掏空了。一支倒背如流的電話號碼猛然地紊亂著他的思緒,像魔力般驅使著他去撥打著……

 

「怎麼了?找我有事嗎?」雨舲機械式地答著。

 

「現在在家嗎?這周過得好嗎?」他唯唯諾諾地問著。

 

「還好,日子不是都一樣。」她低低地說著。

 

這一刻,通話的兩端,陷入一片無聲的寂默。靜靜地…過了不知多久…

 

「我...我…不知道到底等到何時撥電話給妳,才不會妨礙妳。」他濃重的鼻音中夾雜著無盡的委屈,難過得喉間似哽著什麼似的,說:「我等得好累…我…我…想…之後,我不會再主動打給妳了,就…等妳…有空…不忙了…再打給我,好嗎?」

 

「嗯。那先這樣吧!」她沒有再多說什麼,便結束了通話。

 

接下來的日子裡,白雨舲的手機,就再也沒出現過簡書甫的來電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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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醫病不依心_搶先試讀

#第二章 完美無瑕的白袍,擦身而過? 試閱35

 

卉心正坐在竹竿男的懷裡,在那張狹小破皮的黑沙發上親暱激吻著,他迅速地伸手到她背後,拉開洋裝後的拉鍊,解開紫蕾絲胸罩的排扣,開始撫摸著那傲人的雙峰。緊接著,便俯身把頭埋入她的胸前,循序規律地用溫熱的唇瓣輕輕吸允著她粉嫩的胸口。而打膽的她,也同時地動手去扯開他褲子的拉鍊,直接伸手進去游走其間。這挑性的舉動,卻更讓他將她緊閉的雙腿用力打開,脫下她包臀的黑色小褲,並以舌尖在她敏感的地方來回摩擦。

 

「噹!噹!」茶几上的手機猛然地作響,扼然地終止這場激情的澎湃。

 

「誰啊!」卉心不悅地嚷嚷著。

 

竹竿男坐了起來,看了來電顯示,垂著頭,繃著臉,冷冷地說:「這該問妳的好姊妹,白雨舲!」

 

「自從上次她搞不清狀況,誤會我和你劈腿在先,而去對不住我那禽獸的前男友。我便好一陣子沒和她說話了!」她開始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衫不整,一邊嘆著氣說:「但這也不能怪她,因為我看她老把自己苦陷在感情的泥淖中,遲遲游不上岸,便不忍再把自己的悲慘遭遇,向她吐苦水倒垃圾了。」

 

「書甫幾乎是燃燒自己的生命在愛她,她到底還在發什麼神經啊!」竹竿男仰起頭,瞇著眼,滿臉疑惑地望著卉心。

 

「這是她的私隱,沒有她同意,我不能隨便搬到檯面上說。」她背著他,照著鏡子,梳理起自己披肩的黑髮。頓了一下,又回過頭看著他說:「想必剛剛是簡書甫打來的,他說了些什麼,讓你成了一副喪家犬的樣子。」

 

「我們一起幫幫他,好嗎?」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,向她走了過去,雙手抱住她的頸子,揪著她,說:「自從半個月前,白雨舲她不知吃了什麼藥,便開始特意去疏遠簡書甫。讓平常不喝酒的他,開始常常會借酒消愁地去麻木自己,這樣長久下去,他早晚會染上酗酒的惡習,毀了自己。」他拉起卉心的手,放在自己的胸口,接著說:「剛剛又去喝得酩酊大醉,迷迷糊糊地說,下星期日是…好像是什麼雨舲的生日,他…不知…又弄了什麼鬼東西,希望雨舲可以出現,看到它!」

 

「喔…我知道了,你想要我主動去找雨舲,設法讓她和書甫碰面。」她撅著嘴,低咕著說:「對兄弟都這麼用心,真不知…」

 

她還來不及說完話,竹竿男已將嘴貼在她柔軟的唇上…,過了片刻,她使勁地推開了他,說:「少來這一套,對了,你現在收入一個月也上萬元了,怎麼每個月存在我這兒單單這三千元,其它的錢呢?這樣存到何時,我的戶口才可以有六十萬的現金啊!」

 

「我知道上次被那禽獸騙了妳的辛苦錢,妳一直耿耿於懷。」他皺了皺眉,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菸,點燃了它,說:「給我點時間,我會把帳冊上數字的缺口補平的。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,又把口中的濃嗆白煙吐了出來,接著說:「家裡也需要錢,妳知道的,我的經濟並不好。」

 

她沒有再多說什麼,拿起了茶几上的包包,便解了門鎖離開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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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第二章 完美無瑕的白袍,擦身而過? 試閱36

 

午後的陽光穿梭地遁入了教室的長廊,灑滿了每個角落,在這冬季的氣節裡,帶來了些許的暖意,頓時,一抹光影正停留在白雨舲的臉上,讓她泛起了微微一紅。

 

此際,沈卉心已悄然地與她迎面而上,突然地伸出了雙手,去捧住這陽光恩賜的美麗容顏。緊接著,她與她的額頭相抵著說:「我們別再嘔氣了,好嗎?」

 

雨舲被這突如其來地舉動,先是驚嚇了好一大跳,身體禁不住一震。待略顯回神後,便開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:「不…卉心…是我…對不起妳,所有的事…我都知道了!」她繼續啜著淚,上氣不接下氣地說:「我…一直…想和妳解釋道歉…但是…我…我…自己…出…事了。」

 

卉心看著泣不成聲地她,忍不住緊緊地抱著她,聲音沙啞地說:「我們好姊妹不是當假的,這我都明白。」停了幾秒,又說:「希望妳不又怪我多事,但實在心疼妳這樣折磨自己。」想了一下,接著說:「妳…和簡書甫怎麼了嗎?」

 

雨舲一動也不動,整個人僵在那裡,眼睛撐得是又圓又大的,眼神卻是遊蕩恍惚地空靈,最後,低低地說著:「原來…林昱宏…不是存心當晚…沒有出現,是得…癌症了。而他…甚至…早買了訂婚戒指…要求婚…卻因病…一直寄…在我媽那兒…。」

 

卉心使命地搖晃著她,激動地大聲嚷著:「天阿!雨舲妳醒醒,這是上演八點檔連續劇嗎?怎麼可能會發生在妳身上。」

 

雨舲沒力地闔下了雙眼,讓眼角地最後一滴眼淚滑下…

 

「那妳告訴我,妳現在到底是有愛上簡書甫了嗎?或還割捨不下林昱宏呢?」卉心停止了搖晃,直逼著她,問著。

 

「我…我…不是割捨不下林昱宏,應該說是對不起他。」雨舲繼續閉著眼,攤在那兒。

 

「那…妳..就對得起.簡書甫嗎?他為妳快染上酗酒的惡習了。」她藏不住心中的壓抑,直接地想令雨舲照著她認為正確的答案做。

 

「我也對不起他,我更對不起妳,我對不起好多…好多人!」她張開了眼,仰面朝天,崩潰地叫喊著。

 

「別這樣!我看到妳這樣,真的很心痛。」卉心伸出了手,抓住了她顫抖冰冷地雙手,然後,試探地小聲問著:「妳有打給林昱宏了嗎?有找到人嗎?」

 

她咬著唇,甩了甩頭,過了幾秒,才說:「打了,那電話被停用了!」

 

卉心聽了,鬆了口氣說:「聽我說,人生很多事情沒有辦法強求,我們做人,應該把握當下,別再去想早不屬於我們的東西。」她搓著雨舲的小手,想把它弄暖些,接著說:「過幾天是妳的生日,去見見簡書甫好嗎?樂沐法式餐廳不是妳一直想去的,晚上六點,他會在那兒等妳,不見不散!那天我會來接妳去。」她攙扶著雨舲往停車場地方向走去,最後幫她帶上安全帽時,又忍不住地俯在她耳邊說:「花開堪折直須折,莫待無花空折枝。這文謅謅的咬文嚼字是妳的菜,而我這樣說是希望妳能聽進去。上車吧…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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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第二章 完美無瑕的白袍,擦身而過? 試閱37

 

水晶吊燈投下來的燈光是昏黄地,斑駁地,正打在簡書甫焦慮不安地倦容上。此刻,沈卉心卻無聲無息地從他背後,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肩膀,讓恍神的他,慌亂地打翻了桌上盛滿的杯水,灑得滿地都是。

 

「啊!對不起,我…不…知道會這樣。」她連忙地道歉。

 

這高分貝的尖叫聲卻瞬間打破了餐廳的寧靜,這不只讓簡書甫猛然地回過了神,更迅速引來服務生的關切……

 

「我們臨時有事,退訂了,不好意思!」她沒給他接話的時間,便直接了當地回絕了已側身在旁的服務生。

 

「可是先生寄放在我們這邊的蛋糕、鮮花、氣球、香檳,怎麼辦呢?」服務生抓抓頭,尷尬地笑了笑,連忙地想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。

 

「全都幫我打包吧!一起帶走。」她不假思索地回答著,便轉身回過頭貼在簡書甫的耳邊,悄聲地說著:「她不會來了,我們撤場。」

 

沒多久地時間,她們便拖著一大包的東西,走出了門口。今夜沒有一絲月光,前方好像有長的似乎永遠也走不完的黑色巷道,周遭寂靜的死氣沉沉,充滿讓人窒息的孤單…

 

「還是沒來?」他聲音小到快連螞蟻都聽不見。

 

「不好意思,幫不了你。我想,能做的,會幫你把這些東西轉交到她手上。」她不知是沒聽到他的話,或刻意地想迴避什麼。

 

「不用了,我只想麻煩妳把這個給她,其他都不重要了。」他恢復了音量,然後緩慢地從包包裡掏出了個盒子,面無表情地遞給了卉心。

 

「別想那麼多了,我過一陣子,讓她冷靜一下,再幫你轉交,你趕快回桃園吧!明天還要上班。」她伸手接過了盒子,便和他點了點頭,然後背著他,逐漸消逝在這黑暗的夜裡。

 

「你別再喝了,已經吐得我家四處都是。」竹竿男慌亂地收拾這殘局,又是抹布又是垃圾桶,都來不及應付他的酩酊大醉。

 

不知何時,簡書甫已腿軟地滾到廁所裡,抱著馬桶狂吐,只軟軟地舉起一隻手回應著。

 

過了片刻,竹竿男把他給拖了出來,他漲得滿臉通紅,連哭帶喊的:「我到底做錯了什麼,該死的,沒了…什麼都沒了…從…前到現在,我都沒失敗過…怎麼這次在她身上卻栽了大跟斗…」

 

「你沒錯啊,人很好,這些年,全靠你照我,才讓我PASS過那些病理學、解剖學等等阿里不達的科目。」竹竿男正和他躺在龜裂的水泥地磚上,仰著頭盯著那塌陷、剝落半邊天的天花板。嘆了口氣,又說:「但感情不是考試,它參入了太多我們無法難掌的因素。」

 

「我聽不懂你說什麼,突然覺得我好失敗…」他腰一挺,直立而起,準備用頭槌著前方那片掉漆的水泥牆,卻「碰…」地重心不穩,意外地滑倒了,接踵而來的便是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。

 

「我租的地方夠殘破了,你還在搞破壞!」竹竿男用眼尾瞥向他,迅速地從袖口拿出了一張折疊的方方正正的紙和一枝筆。他飛快地遞給了簡書甫,然後,又從口袋裡掏出了印泥,接著,抬起他的手,小聲微弱地說:「這需要你簽名和你的手印。」

 

「什麼啊…我…頭好痛。」簡書甫開始覺得眼前的東西越來越黑、越來越模糊,只能依稀感到他好像被操控著,正塗鴉著什麼…然後…逐漸陷入無意識狀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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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醫病不依心_搶先試讀

#第二章 完美無瑕的白袍,擦身而過? 試閱38

 

一個月後的夜晚,黯然的憂傷爬上了窗檯,白雨舲正微微側著頭,昏黃的桌燈光暈著她眼角積滿的淚水,此刻,她正顫抖地翻閱著手邊的冊子…

 

它其實是一本月曆,但卻讓她如此地痛徹心扉!

 

第一頁是一月,上面放置著一張她眺望望高寮夜景時的側拍照,下面便是手寫的附註:「跨年共享璀璨夜景,牽子之手與子偕老」

 

第二頁是二月,上面放置著一張她俯視手錶時的側拍照,下面是手寫的附註:「2/14情人節快樂,深深一吻,烙印餘生」

 

第三頁是三月,上面放置著一張她闔眼睡臥在Tiger City威秀影城的GOLDCLASS的側拍照,下面是手寫的附註:「默默地守候,是我最大的滿足」

 

第四頁是四月,上面放置著一張清晨時分,她甩頭而去的背影,下面是手寫的附註:「這樣地離去,原來是最殘酷的懲罰」

 

第五頁是五月,上面放置著一張她側背著粉嫩甜美的背包,正陽光燦爛地在車站和他揮手道別的畫面,下面是手寫的附註:「幸福原來很簡單,就是一個微笑」

 

第六頁是六月,上面僅放置著一張他的手機擺在書桌上的樣子,下面是手寫的附註:「原來一通電話可以讓人希望無窮」

 

第七頁是七月,上面放置著一張她倚在成大老榕樹的側面照,下面是手寫的附註:「等了那麼久,盼到妳的託付」

 

第八頁是八月,上面放置著一張掌心歌詞的抄本照,下面是手寫的附註:「終於找到生活的潤滑劑」

 

第九頁是九月,上面放置著一張她身穿白袍的側面照,下面是手寫的附註:「今生有此天使,又夫復何求」

 

第十頁是十月,上面放置著一張他們全家福在餐廳聚餐的照片,下面是手寫的附註:「很期待妳將現身這兒,成為裡面不可或缺的成員」

 

第十一頁是十一月,上面放置著一張長庚醫院的外觀照片,下面是手寫的附註:「突然覺得它好冷,真得好冷,我很後悔來這兒」

 

第十二頁是十二月,上面放置著一張他們第一次聯誼的合照,下面是手寫的附註:「這月份充滿意義,讓我認識了妳」

 

闔上本子,雨舲的千愁萬緒還來不及傾訴而出,此際,卻被一通無預警的來電捷足先登。

 

「妳是白雨舲嗎?」聽筒的那端,正傳來尖銳、陌生且不友善的聲音。

 

「嗯…請問您是…」她正想試探性地摸清對方的來歷。

 

「我是簡書甫的媽媽,想耽誤妳幾分鐘的時間,我們是時候該好好地聊一聊了。」她簡單清楚地單刀直入。

 

「伯母您好,我…我…不太清楚您的意思。」

 

「雨舲,我說話素來很直接,等一下談話中想必有許多不中聽的,但都是中肯的肺腑之言。」頓時,她嗓音開始有些哽咽著說:「妳們年輕人的愛情可以驚天動地、轟轟烈烈。或許,我老了,已跟不上時代的變化,但身為人母,終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。我不知道妳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,讓妳選擇和書甫分開,這本是妳的選擇,我無權干涉,但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孩子卻因此遍體鱗傷、一蹶不振,真的很心痛!」停了一下,她啜泣地哭喊道:「他甚至為了妳…現在正入院中。」

 

「我…我…不懂,書甫到底怎麼了?」

 

「自從妳們倆鬧僵了,這孩子便開始經常性地戒酒消愁。他那該死的朋友竹竿男,竟鬼迷了心竅,便藉機讓他在神智不清的狀況下,簽下高利貸的借據。」她開始激動地吼叫著:「今天下午人家登門討債,他還一副爛醉如泥的窩囊樣,就被人狠狠地打到重度骨折。」

 

「天阿,怎麼會這樣!」當下,白雨舲腦子嗡嗡的作響,陷入一片空白。

 

「這腕骨骨折是粉碎性骨折,它屬於最不穩定的骨折,這次主要是直接暴力造成的。目前院方建議採切開復位的固定技術,相信這修復過程會很辛苦,可能要長達到半年的時間,我們這邊只好決定先辦休學一年。」她嘆了好長的一口氣,又說:「這次的關節扭傷形成骨膜下血腫,很容易會處理不當,造成血腫擴大,而發生附近軟組織內廣泛骨化,日後恐會影響關節的活動功能了。」

 

「這怎麼…會這麼…嚴重!」

 

「是阿,我想,他日後的心願,和他大表哥一樣,進入長庚的腦神經外科服務,是有困難的。」她掩面哭訴著。

 

「我…我明天方便去看他嗎?」

 

「雨舲,謝謝妳的好意。我打給妳,就是想請妳從今以後,當作不曾認識過我的孩子,好嗎?既然當時妳已做了決定,我們就讓這個抉擇走到最後,因為我禁不起我的孩子受到第二次的傷害…」

 

此刻,通話的兩端,沉默了許久,沒有人再發出任何一語。

 

「伯母,我明白的意思了,衷心地祝福書甫能儘快…康復」今夜最後的道別,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。

 

掛了電話,雨舲緊緊地抱著本子奔向卉心,讓淚水淹沒了一切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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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醫病不依心_搶先試讀

#第二章 完美無瑕的白袍,擦身而過? 試閱39

 

天空灰濛濛地下起了毛毛細雨,一陣陣寒意面而來,沈卉心的身體不禁抖了抖但卻仍毫無猶豫地咬了咬下唇,朝她下意識認定的方向奔了去。

 

「叮咚!叮咚!」急促地使命按著門鈴,就像世界即將毀滅地瘋狂。

 

竹竿男拖著慢吞吞的腳步,睡眼惺忪地打著哈欠開了門。他伸了伸懶腰,揉了揉眼說:「發生火災了嗎?哪有人這麼誇張。妳自己不是有鑰匙,搞什麼飛機啊!」

 

「啪!」一個乾淨俐落的巴掌印,狠狠地甩在他臉上。

 

「妳發什麼神經啊!」他大聲吼著。

 

「你對簡書甫做了什麼好事,心知肚明,不要臉的東西!」她不甘勢弱地回嗆著。

 

他臉色一沉,瞬間一愣,心中頓時一顫,片刻竟都說不出話來,腦海中閃過的浮影就是:「簡書甫傷重臥床的慘狀。」

 

「你很卑鄙無恥,還讓雨舲受累被簡書甫的媽媽牽怒。」她用力地把身上的硬殼包包,直接往他的頭上砸下去。瞥了他一眼,冷冷地說:「你無情地毀滅你兄弟的滿腔抱負,他這輩子很有可能進不了腦神經外科了!」

 

「我…我…不知道會這麼嚴重。我自己也借了60萬,本想利用投資期貨,買空賣空地大撈一筆,就可盡快補平妳帳本的缺口。」他捂著頭,跺著腳,痛苦地哭嚎著:「誰知…一夕之間全沒了,而妳上次又催促我趕快資金入戶。我…怕妳等不急…跑了…。」

 

「你還要不要臉,自己犯了滔天大錯,現在還推諉卸責,聽起來像是我逼你去幹這檔缺德事。」卉心氣得臉色發白,氣憤地將他撲倒在地,坐在他的胸膛上猛捶。

 

「我…不是故意的。妳以為我好過嗎?這些日子,我為了躲高利貸,每天膽戰心驚,大路不敢走,有家歸不得,有床睡不好。」他開始反擊地抓住她的手,腰身猛然地使力,瞬間翻了身,將她反撲制伏在地,吼叫著說:「別再羞辱我了,昨天已被簡書甫的媽訓斥的體無完膚。」

 

「你這…該死的!」卉心撐直了背,蹬了起來,探出了頭去撞竹竿男的頭,發出了「碰!」一聲清脆的響聲,頓時,讓他疼痛地招架不住,直接往後躺了下去。

 

她站了起來,俯身撿起地上的包包,掏出了他家的鑰匙,便揚手用力地朝他丟了過去,不屑地瞪了他一眼,堅決地說:「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。」

 

此刻,攤在地上的竹竿男又笑、又哭、又罵、又叫,卻再也喚不回沈卉心的回頭一望。

 

 

---未完待續---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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